那些钱赔掉也就赔掉了，对于卡齐姆来说虽然肉疼但不算伤筋动骨。

“老板，下一次的兽潮决定在什么时候爆发？”斗兽场的负责人从暗中走了出来。

卡齐姆皱起眉头，没有正面回答负责人，而是反问道：“人工晶体对人体的植入成功了吗？”

“还需要一段时间。”负责人如实回答。

“那就定在今天早上吧。”卡齐姆摆了摆手，示意负责人可以离开。

……

奥多拉的街道在白天还是很热闹的，尤其是在从各方涌来的共鸣者来到之后，有很多奇装异服的人。

所以艾琳娜和基斯并不惹人注目。

“看来有几个小尾巴。”基斯连头都不用回就感受到了卡齐姆派来跟踪他们的三个共鸣者。

偷偷跟踪艾琳娜的共鸣者停住脚步，他们面前突然冒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。

“你的‘情绪’波动了吧？”慈眉善目的老人眯起眼睛，像极了那些身处高位的主教。

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
原本三人不过是心存疑惑，现在却警惕起来。他们突然觉得好冷，大口喘着粗气，随后丧失意识，呼吸骤停。

一人被狂风撕成碎片，一人皮肤渐渐化成深紫色，最后一人已经被某种毒液溶解，尸骨无存。

基斯手中拿出一张类似契约的东西，然后拿出一枚金币。

金币按在契约之上，契约发出光芒。

从基斯的身体之中扯了出来三个扭曲的人形，被一条一条的金色锁链困住，拉进了虚空。

晋升秩序者的基斯可以自己制作附加赎罪资格的物品，其实一滴自己的血就可以，但他还是选择象征性地用一枚金币作为使用赎罪资格的祭品。

这是他的习惯，美其名曰为对“生命的敬畏”。

“你杀人了？”艾琳娜脚下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。

基斯微微一笑：“看看我是不是宝刀未老。”

“你昨天还说‘包容敌人就是包容自己’之类的话。”艾琳娜的呼吸有些急促，她手上拿着的这把共鸣武器并不轻，一团又一团的白气从帽兜之内呵出。

“他们是敌人吗？”基斯同样没有停下脚步，甚至在发动他的死亡共鸣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停滞：“他们并不是敌人，就像杀人的匕首一样，他们只是工具。”

“……”艾琳娜没有再说话。

“记住了，所谓的‘敌人’是自己抱有‘恶意’并且与自己势均力敌或者比自己要强大的‘人’！”基斯伸出两根手指：“起码满足这三个要素其中的两个，才能被称作敌人。”

“不是敌人，那么就不必使用对待敌人的礼遇。”

说着，艾琳娜和基斯停下了脚步。

突然下起了铺天盖地的雪，好像要将整个奥多拉掩埋。

天边黑云压城，无数魔种的嘶吼从远方的四周传来。战鼓声与号角声同时在外城墙响彻云霄，狂风与烈焰交织在奥拉多的防御城墙外升起，那是共鸣者点起的狼烟。

“兽潮来了。”艾琳娜深吸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