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是真的出手救闫晴，那也就是随手一挥的事儿。

可她堂堂妖尊，压根不会理会这些事儿。

正如之前她对陆景所言，治病救人这种事在女妖尊心里，就是鸡毛蒜皮之事儿。

她才难得管。

另一方面，她此生还真的没有收过什么徒弟，陆景死皮赖脸求她，再加上地心葫芦之内对她有一些东西吸引，索性就顺势收下了陆景为徒。

尽管她是妖族，一生没有弟子门人，可不代表她会让陆景自生自灭。

既然做了，不管什么原因，她对陆景就要有所期许。

至少不能丢了她妖尊脸面。

所以尽管嘴上说不帮陆景，实则暗地里随时在地心葫芦道宫大院关注着陆景的一举一动。

此刻女妖尊看到陆景咬着牙齿浑身颤抖的坚持，她其实有些欣慰。

更知道陆景这次撑过去后会有什么好处，将会是一次成长。

……

陆景自然不知道，他的女妖尊师傅其实在暗中关注着他，此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。

他感觉自己的意志力和身体支撑到了极限。

巨大的双眼刺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。

终于快要奔溃，甚至晕过去的时候，闫晴心脏的堵塞最后一步打通。

“嗡～”

就在这一刻，陆景终于放松。

一声轰鸣在脑海响起。

“呼～”

他收回真气，吐出一口浊气。

嘴角抽抽了一下在笑。

因为他成功了，坚持了下来。

闫晴心脏之内的结症问题解决，之后有保心丸的药力，便能彻底改善闫晴的心脏，逐步开始恢复……

而他……

全身内外从极限紧绷到此刻内外心神放松后，终于整个人虚脱，直直向后倒下去。

躺在了床上，闫晴没有了他搀扶也倒在了他身上。

不过此刻陆景却是在苦笑。

“亏大了啊～眼睛算是彻底废了吧？”

他此刻双目紧闭，感觉到自己脸上是一层血垢。

之前就尝试过真气汇聚在双眼后，时间一长出现后遗症，这次他给闫晴治病算是直接超透支时间，眼睛瞎了也正常。

心里开始宽慰自己道：“瞎就瞎了吧，体内有真气，也是可以当作眼睛用的。”

真气感知环境敏锐，的确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当眼睛用。

但是终究不是血肉之眼，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。

不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，也不后悔。

因为他救了闫晴一条命。

用自己一双眼睛换一条鲜活生命，不亏。

就在陆景自我安慰的时候，突然之前脑海中响起了女妖尊师傅的声音道：“小子你也算是好人有好报，善有善得，放心吧，你的眼睛不仅瞎不了，而且你这次突破了自身眼睛的疼痛极限和意志力的极限，反而炼成了——真虚之眼！”

陆景听到师傅女妖尊这番话，猛然一个坐起来，有些不敢置信道：“师傅，您老人家没骗我？什么是真虚之眼？”

“哼，为师不屑骗你，自己睁开眼睛看看。”女妖尊冷哼一声。

此刻的陆景双目依旧紧闭着，听到师傅说话，半信半疑，他双眼上全是血水一层血垢，但心中还是相信师傅女妖尊的，她既然这样说，那就是真的。

慢慢尝试去睁眼睛……

下一刻陆景惊呼出声：“我没瞎……？”